墨辑

【AC/WD】普罗米修斯code.13（EA，DA）

说明：本章揭底，普罗米修斯暂时停更。混乱不堪的一章，各种语死早……

【AC/WD】普罗米修斯code.13  所多玛的上帝

——所有人都不必在乎，所有事都不必在意。那是我们意外的生还和意料的永别。

——吕蓓卡赢了，她的幽灵总在徘徊，终于忍不住要横插一脚了。

  窗外的街道上传来警车来往的声响，空气里有莫名的嗡鸣声。

  耶和华说，所多玛的罪恶甚重，声闻于我。

  耶和华说，我若在所多玛城里见有五十个义人，我就为他们的缘故饶恕那地方的众人。

  阿泰尔将电脑转向艾吉奥，屏幕上是一份编号07的“污秽之子”文件，以及数张手写体扫描。

  “圣殿知道降灵效应比我们更早，但我们成功了，他们失败了。”阿泰尔再次阅读计划内容，显示屏上殷红的十字架血迹一般触目惊心，“西泽尔在丹弗斯的所有动作，或许都是为了所谓的‘污秽之子’计划。瑞贝卡那里怎么说？”

  “她相当激动。”艾吉奥捂着手机，那边隐约传来瑞贝卡的大呼小叫，“她说丹弗斯的电网图和Animus1.0的系统排布相似度很高。”

  “……这么说来，我们站在一个还未完工的巨型Animus上。”

  两人沉默对视。阿泰尔的电脑上艾登的信息窗口弹了出来，高相似度的对比图证实了另一个猜想。

  “丹弗斯电网图与ctOS2.0基站覆盖网基本一致——丹弗斯只是个试验场，真正的机器在芝加哥——这大概也是他们选择芝加哥的原因吧。”

  阿泰尔揉了揉太阳穴，苦笑：“你看，降灵效应也好、伊甸圣器也好。现在我们连筹码都没有了。”

  芝加哥的巨型Animus已经接近完成，西泽尔也拿到了先行者之盒——他们晚了太多。虽然不清楚西泽尔的真实目的，但仅是巨型Animus启动后引起的出血效应就足以毁掉整个芝加哥。

  艾吉奥合上了电脑：“但是现在芝加哥还比较平静，或许西泽尔还没开启Animus。”

  “暴风雨前的平静罢了。”阿泰尔打开与圣殿保守派的联络线路，“我马上通知海尔森。希望他那边能有些好消息。”

  然而事实非他所愿。

  “西泽尔跑了，只抓住了杰弗里。”海尔森那边相当安静，似乎已经睡下，声音略有些沙哑，“巨型Animus……也就是说，西泽尔掌控着一个能让全城人精神崩溃的开关。不得不说，相当……惊人。”

  “芝加哥没什么动静？”

  “暂时还没有，我会注意。”海尔森似乎写了些什么，“对了，阿巴斯被西泽尔派到丹弗斯的事情，你们应该知道了吧？”

  “我们拿到了西泽尔的私人文件，知道这件事。”

  “西泽尔的私人宝库？那你们得小心……之前我一个线人看了西泽尔的文件，然后他就人间蒸发了。”

  “我们会注意。”阿泰尔皱眉。

  “保重。”海尔森说完，挂上了电话。

  阿泰尔拿着电话原地站了一会儿，转头看艾吉奥：“第三处机房在哪里？”

  “芝加哥北区某处别墅区，房产权在阿巴斯名下。”艾吉奥调出文件。

  “西尔斯大厦、汉考克中心、北区。”阿泰尔在丹弗斯地图上找到对应点：费弗尔楼、军方研究所以及丹弗斯图书馆。

  “把北区的坐标给戴斯蒙，让他去查看一下，必要时直接破坏Animus网络。我们分头行动，负责丹弗斯的三个坐标。”

——

  芝加哥西尔斯大厦高层。

  “Son.”

  玻璃门被推开，西泽尔放下红酒杯，回身看着身后的老人。

  “父亲。”

  西泽尔摆出公式化的笑容，而罗德里戈则殊无笑意：“伯格擅自启动芝加哥Animus的事情你知道吗。”

  “知道。”

  “果然是你允许的。”

  “伯格执意如此，我总不能拒绝——只是没有伊甸圣器的协助Animus也能造成出血效应，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

  “只要丹弗斯地下的伊甸圣器没有受损，丹弗斯就是芝加哥Animus启动的‘能源’，一开始设计的时候我就告诉过你。”罗德里戈走到西泽尔旁边，天际已经泛白，城市在他们脚下渐渐苏醒。

  西泽尔给罗德里戈倒了一杯红酒：“我没忘。我们都仰仗着先行者的恩惠。罪恶之都芝加哥将会是我们见证第一文明存在之地。只要我们在此成功，解救朱诺轻而易举。”

  “杰弗里怎么办？”罗德里戈问。

  “他被刺客抓住了，已经是一步废棋。不必在意他了，父亲。”西泽尔笑道，“没有他的存在，我们反而可以更有效率。我会让涅墨西斯早日夺回先行者之盒和金苹果——这样我们连阿巴斯都可以舍弃。伊甸园并没有那么多位置留给旁人。”

  罗德里戈迎着晨曦举起酒杯。醇红暗沉的葡萄酒在苍白微弱的晨光里如同血海。

  ——酒发红，在杯中闪烁，你不可观看，虽然下咽舒畅，终久是咬你如蛇，刺你如毒蛇。

  “我开始怀疑这些，我的孩子。”老人在晨曦里低声开口，“我们的罪恶引来了神，神因罪恶毁灭我们。”

  “所多玛的上帝并不站在所多玛一方，我们拥有自己的上帝。”西泽尔说，“我为普罗米修斯，芝加哥便是我探向车轮的树枝——我想将神的光辉重披世间，为此我们必须坚持——我们曾侍奉古人所造的上帝，而今我们自己就可以成为上帝。

  “芝加哥Animus一旦开启，足以追溯至先行者的时代，通过降灵效应，我们就会真正得到先行者的记忆，我们就是神。”

  西泽尔转向父亲，老人面色平静无波，让西泽尔心头一惊。

  “父亲，为了牺牲的杰弗里和乔瓦尼，我们也该将这一切完成。”

  “我明白，我的孩子。”老人放下酒杯，“你还是要小心伯格——相较手段，你与他不相上下。”

  “我会的，父亲。”西泽尔垂下眼帘，掩饰了自己的怀疑与憎恶。

  “愿理解之父指引我们。”

  罗德里戈离去，西泽尔将酒杯放到一边，不由得冷笑起来。父亲在犹豫。已经准备了这么久，他却开始犹豫了。果然应该把乔瓦尼和杰弗里押后处理，现在反而激起了父亲的护犊情深。

  “涅墨西斯。”

  暗门被推开，沉默的护卫悄然站在西泽尔面前。

  “看着伯格，别让他做出什么丢人的举动来。他和保守派的私仇没有先行者重要，让他明白自己的目的。”

  “……”涅墨西斯安静地点头，准备离开。

  “等一下。”西泽尔喊停对方。

  “在有必要的时候，除掉伯格。”西泽尔说，“他是个危险的合作者——对于这种合作者，我不能冒险。”

  涅墨西斯无声地接下了命令。

  “……有时候我怀疑你是不是真的已经不会说话了，涅墨西斯。”西泽尔上下打量着“暗星”，“我把你从那些科学疯子手里带出来的时候，你还是能求救的，现在反而成了哑巴。”

  ——被阿布斯泰戈放弃的实验品，被他救下培养为强大的臂助。如同那颗未被证实的暗星，即使无法被察觉，其存在感也无法被轻易忽略。

  “如果我失败，那就毁掉丹弗斯——机关在地下，你也清楚怎么做。”西泽尔下达最后一个命令，“即使我无法得到先行者的记忆，也不能让伯格坐享其成。”

  “是。”涅墨西斯终于发出了单字。西泽尔摇摇头，转向了窗外。黎明已至，天际金红交织，如同奔流横压而来的血海。

  西泽尔举杯轻轻叩在玻璃幕墙上。

  “敬先行者。愿我等得以重归伊甸。”

——

  “等等，你们要去哪？”

  接到阿泰尔的通知，艾登和戴斯蒙刚要出门，就看见瑞贝卡堵在楼梯口，手里举着一个小手提箱。女刺客风尘仆仆，显然刚从外地赶回来。

  “瑞贝卡？你怎么回来了？”戴斯蒙迎上去想接过手提箱，“先祖刚刚发来了第三处机房的坐标，我们正准备过去……”

  “带我一个！”瑞贝卡看起来很兴奋，“生物芯片在这个箱子里你别碰！——原本我和肖恩一直担心没有足够转写你的器材，还在考虑要不要借用别的组织的大型计算机——刚刚在车上看完先祖发来那些图纸我就知道不用麻烦了。”

  “但那是巨型Animus的硬件系统，如果不毁坏的话……”

  “我们可以利用它，先把你的问题解决掉。”瑞贝卡眨眨眼，“别担心，我们有金苹果和先行者之盒，在补齐伊甸圣器之前西泽尔应该没办法启动Animus。”

  “先行者的代码普通电脑难以读取，你准备用什么方式解决转写问题？”艾登上前问。

  “先行者之盒可以将作为先行者数据的戴斯蒙‘翻译’为我们的电脑可以读取的层次，通过组成巨型Animus的计算机群进行计算，将戴斯蒙转写到生物芯片上。”瑞贝卡匆匆解释完，“唯一的麻烦是现实中的数据输入太过庞大，如果我们自身融入数据流会更简单迅速一些。金苹果应该能做到这样吧，戴斯蒙？”

  “应该是可以的。”戴斯蒙点点头，“但是金苹果的致幻能力……危险系数太高。”

  “可以使用数位旅行。”艾登思考片刻，开口。

  “……电子毒品？”瑞贝卡皱着眉头一脸嫌弃，“还不如金苹果呢。”

  “……关键在于这两个都太危险了吧！”戴斯蒙反对，“你们不能选择现实操作吗？”

  “数位旅行比现实中的数据输入更稳定，效率也更高。”艾登权衡了一下，支持了瑞贝卡的想法，“北区是阿巴斯的地盘，即使阿巴斯已经去了丹弗斯，也有被发现的危险。现实转写的时间耗费更久，危险更大。”

  “但是……”戴斯蒙还想说什么，却被肩上的力度阻止。

  “不必担心，对于数据这方面，我和瑞贝卡显然都比你有资格。”艾登拍了拍戴斯蒙的肩膀，扶正了帽檐。

  “出发吧。”

 

文后补充：

1.所多玛：《旧约圣经》记载，所多玛是一个耽溺男色而淫乱、不忌讳同性性行为的性开放城市。考古学自1970年代以来，陆续在死海附近发现4座青铜时代古城，刚好可对应圣经中被毁灭的4座城市。其中有一座城市最符合圣经中所叙述的“所多玛”。本文仅采用所多玛罪恶之城的含义。

2.尽可能明确地写了西泽尔的具体计划：利用芝加哥ctOS2.0建立起巨型Animus，目的一：追溯至先行者时代的记忆，并利用这些记忆带来的知识；目的二：利用出血效应造成芝加哥的集体精神崩溃，一旦成功便会扩展到世界。文中叙述有问题可能大家都不太明白西泽尔到底想干嘛，我的逻辑思维是硬伤……

3.本章后暂时停更。死亡率排行：谢伊＝艾登＝戴斯蒙＝阿泰尔＞海尔森＞艾吉奥。

4.关于瑞贝卡和吕蓓卡。刺客瑞贝卡和蝴蝶梦的吕蓓卡英文名都是Rebecca，为了区别这两者采用了不同的译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