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辑

每天都在等待评论的小透明/急需互动的社恐社畜一只。
深湖无主,会于光中。人之将死,犹望得生。

【WD/PT】恶魔居于深井D5C2.4 斯提科斯默然等候(Aiden/Alex)

说明:双A会面。自己打趴下的病毒,再沉也得自己捡回家。


D5C2.666  斯提科斯默然等候

  我们随即互相埋怨,守兵质问守兵;我们几乎打起来,也没有人来阻拦。

  每个人都像是罪犯,可是谁也没有被判明有罪。

 

  今天是10月20日。亚历克斯盯着电视新闻里的日期。“那东西”上一次出现已经是半个多月以前的事情了,他知道“那东西”还在深井底部蛰伏,等待着下一个攻击病毒原型体的机会,但现在病毒有更重要的事情去解决。

  此时天色已晚,白昼的长度在深秋逼近初冬的时候逐渐缩短,而万圣节也已经初显面目。他的大部分化作人形混在深井区杂货店前的人群里,黑色的触须从他脚下蜿蜒到不远处某间公寓里。在公寓的临时住户打完电话关门离去时,亚历克斯突然意识到,自己一开始或许就该把那个穿皮衣的家伙和他那位心灵手巧的胆小同伴变成晚餐,而不是给他与自己对垒的机会。

  ——他说的“东西”会是什么,能让一介人类确信可以倚靠它来逃离深井区幽灵的追猎?病毒深知自己并非无懈可击,但也不会被轻易击倒。所谓的“私法制裁者”手上已经有了真正的白光疫苗,不是被污染过的、而是真正能对黑光病毒起效的疫苗。在曼哈顿档案封存的如今,能制作出白光疫苗的除了黑色守望再无他人。但除了途径芝加哥时坠毁的直升机群,黑色守望的活动没有涉及过芝加哥;而病毒隐居深井区以来还算谨慎,只有对付“那东西”时动静比较大,但没有对芝加哥主城区造成任何威胁——他实在想不出私法制裁者如此针对他的理由。一个普通人类甚至无法与最低级的感染者对抗,芝加哥的狡狐应该清楚人类与病毒的实力对比。至于和黑色守望合作?……似乎也没有合作的必要。但私法制裁者确实得到了黑色守望的协助,不排除他是被派来试探病毒底线的前哨,或者干脆就是为了“那东西”而来。

  杂货店的玻璃橱窗里扔着老旧的电视机,朝外的屏幕常常播放着球赛或者连续剧,每天都吸引着大群无处打发时间的人——如果哪天换了节目,那杂货店当天的生意就会大打折扣。今天介于室外的低温,人明显少了很多,但足以挡住病毒伪装的身形。身穿皮衣的外来者从他所隐藏的人群外走过,皮鞋底刮在水泥地上嚓嚓作响。病毒盯了几秒那个背影,知道揭露真相的时刻即将到来。

  ——乐观一点,早点解决这个老狐狸,然后去阿克索的医用帐篷开饭,顺便套点情报出来。计划就是这样。

  深井区的原住民们习惯了身边各式各类的新面孔,事不关己地来而又往。没人注意到他们中间某个“人”悄然离开,又悄然融入地表黯淡的夜色。

  约尔迪·秦在深井区前刹住车的时候,私法制裁者正坐在破旧的列柱式回廊里,默默地戳着手机。深井区庞大的建筑群在浓重的夜色里影影绰绰,那些苍白的大理石仿佛摇摇欲坠的骨架,间或透出背后庞大虚影里摇曳的民家灯火。地上的灰土已经干燥,约尔迪看见地上泥泞的残余痕迹里有些白生生的东西,他打开手电察看的时候才发现那是个被碾进地表的乌鸦头骨,上面还残留着零星的血迹和羽毛。

  “东西拿来了?”私法制裁者问。

  “喏。”收尾人打开车门,把箱子丢给他,“剩下的三支疫苗,还有你的秘密武器——都是按照你给的那份数据来的。验验货吧。”

  那是个皮面的大提琴箱,入手时沉得艾登向后退了小半步。私法制裁者稳住步子,开始检查箱子里的东西,细碎的黄铜碰撞声在夜色里响起来。

  “我还以为你不打算掺和这事了。”约尔迪盯着账户里新加的数字,满意地吹了个口哨,“那位病毒兄怎么惹你了?”

  “只是觉得不对劲。”艾登说。即使交易结束,他和约尔迪也还是合作伙伴,没有利益冲突就不会你死我活,甚至勉强可以算是损友——但深井区的幽灵不会遵守这种互不侵扰的默认守则,“我说过,蛇夫座的数据库干净得太过刻意,黑色守望也是。我很怀疑。”

  “啧,说不定你是对的。”约尔迪手肘搭在驾驶座椅背上,无所谓地耸耸肩,“前几年曼哈顿那边刚刚稳定下来的时候,白光疫苗这种东西可是有价无市的传说货——别这么瞪着我,我当然能搞到,这是商业机密。关于疫苗我能告诉你的只有一条:最近有人抛售这玩意,渠道很杂,量不大,但没断过货。耳熟吧?这是真真正正的饵货,还是用来钓大鱼的——你最好注意点,这回有人玩真的了。”

  “饵货的目标只会是黑光病毒,牵扯下来谁都跑不了。”艾登说,“包括你。”

  “住在深井区妄想着和病毒对垒的是你,我这边还用不着你来操心。在芝加哥这片地上,我这种只谈买卖的人总是站得比你稳。”约尔迪摇上车窗,发动了汽车,“量力而行吧,你还不够病毒塞牙缝的。”

  收尾人绝尘而去。艾登提着沉甸甸的箱子,目送着收尾人的车灯消失在主城区的茫茫灯火,转身走向相反的方向。

  他没有返回自己的临时居处,而是登上了居处对面的废弃公寓楼。与已经塞满了住户的聚居区不同,这座楼烂尾得太过彻底,因此还未被完全利用,只有最底层的门面还有点灯光。大楼只剩下一个四面透风的空架子,还有锈蚀的脚手架和临时护栏。艾登在六楼停了下来,再次确认了位置,打开提琴箱搬出了里面沉重的装置。那“装置”的外形更偏向鱼叉枪,某些部件又有大型麻醉枪的影子,加上热成像瞄准镜,猛一看去更像一堆破铜烂铁构成的畸形。

  艾登将装置架好,瞄准了他临时居处的窗户。公寓楼原有的落地窗被前任主人用木板纸箱遮住了不少,但室内的一切活物却会在热成像下无所遁形。

  ——即使是“他”。

  艾登抬手上膛,瞄准了那面落地窗。热成像的视角里,黑蓝的底色上尚且空无一物。“他”还没有来,而私法制裁者也不会再冒险返回这个被盯上的房间。无论是记者还是无人机,他投下的诱饵已经足够,今晚出门之前他已经将托比亚斯的第一批“工艺品”布置在室内,等待着对方自投罗网。

  几只乌鸦掠过深井区的天空,几乎与黑色天幕融为一体;地面上的灯火逐渐消隐退入夜色。艾登活动一下肩膀,抖掉落在肩上的泥灰,白色的雾气随着他的呼吸飘散开去。终于,他在热成像的一片深色里瞥见了一丝流动的金红,如同火山喷发前火山灰下蜿蜒而行的第一线岩浆。

  大口径的注射子弹被推入弹仓,上膛的时候发出极轻微的金属刮擦声。艾登凝视着那一线金红逐渐在视野里扩张开来,逐渐凝聚成人形。如果不是在热成像里过于鲜艳,那个形象与人类也没什么区别。“他”在屋里四下行走,似乎在好奇地观察室内的摆设。或许“他”有着足够的经验,因而始终在射击死角进行移动。艾登紧紧地盯着“他”的行动,当“他”走到某个位置的时候,猛地按下了手机上的控制键。

  电子信号的传递比思维更迅速,在“他”做出反应之前,屋顶的消防喷头凌厉地喷出了浑浊的水雾。深井区居住密集,对于火灾的预防殚精竭虑,加上规划不善导致的混乱,有时一个房间能出现两三个消防喷头——加上这间房子的前主人托比亚斯过于谨小慎微,喷头的数量足以在室内下一场暴雨。如蛇夫座的资料所显示,“他”果然被突如其来的水雾喷得猝不及防,甚至出现了躲避的本能动作——接着数条锋利的触须以“他”为核心爆发,将消防喷头瞬间摧毁。

  水流声停滞下来,随即是轻微的爆裂声,来自触须缠绕着的喷头残骸。早在入驻深井区当天,艾登已经对消防喷头进行加装,这次是加入了微型爆破装置。这些装置当量并不大,但足以让尚且立足不稳的“他”后退两步,将自己暴露在射击范围内——

  艾登扣下了扳机。

  特殊改造的注射子弹撕裂空气,击穿质量不佳的玻璃,准确击中“他”的人形。弹体装药舱立即启动,将高纯度的白光疫苗注射进病毒内部。

  片刻寂静。随即是耳机里压抑的惨呼。声音并不吵闹,只像是深井区夜夜皆有的垂死哀鸣。但在人类察觉不到的波段上,那些细密的振动沿着地面在深井区层层扩散,而地底回应以一阵阵沉闷的、非人类的兴奋颤抖。

  私法制裁者的双手稳若磐石。热成像里的红色团块已经失去了人形,在接近地面的高度蜷缩成一团。艾登在手机上发出下一条指令,安装在房间各个角落的托比亚斯“工艺品”立即响应,金属底座中弹出精细的、分装有白光疫苗的吹针,穿破残余的水雾,补上了第二轮注射。

  室内的红色轮廓逐渐黯淡。艾登没有放下警惕,只是抬手装上了第二发注射子弹。热成像里的病毒体在逐渐失温,但这不代表对方行动停止。还在芝加哥街头奔忙时艾登见多了佯装失败伺机反扑的人类,病毒作为更原始的物种,暂时失活说不定也会是它们习以为常的自保手段。

  “Oh.”他背后突然响起个饶有兴趣的低沉声音,“You are here.”

  艾登立即调转枪口。然而枪身的重量并不容许如此迅速的反应,何况对方比他反应更快——数条黑色触须猛然将他摔进了旁边的水泥墙,注射枪沉重地落在了地上。

  私法制裁者挣扎着从满地的水泥碎块间支撑起自己。在他面前,空楼层的阴影里,数只乌鸦盘旋着汇集成雾,仿佛黑暗凝聚一般现出人形。深井区的幽灵、曼哈顿的原型面无表情地在私法制裁者面前的黑暗里现身,饶有兴趣地打量着他。

  私法制裁者下意识去夺地上的注射枪。在他握住那支沉重的枪之前,黑色的病毒流体如同利箭,直接击穿他的左臂,巨大的力道将艾登结实地钉在了水泥墙上。私法制裁者闷哼了一声,敏锐地察觉到穿过伤口的病毒流体正在缓慢地吸食血液,试图融入血管。

  “没人会用子弹和邻居打招呼。”病毒原型体心平气和地开口,“把你的玩具收起来。”

  艾登毫不犹豫地启动了藏在腰带上的微型注射泵。白光疫苗从最近的血管闯入,几乎立即起效——试图融入人类血管的病毒流体挣扎着流窜出去,回到病毒身上——病毒人形的脸上顿时有了些惊讶的神色。

  “果然。”他说。

  枪响。第二发注射子弹被击发药撞出枪膛,但碍于射击者的伤势未能命中。病毒只是微一沉肩,轻易地让子弹擦肩而过,在背后的墙上炸开一片药液的暗迹。数条黑红交织的病毒流体汹涌扑来,再次将私法制裁者糊在了墙上,顺手夺过了那支沉重的注射枪。

  “白光疫苗。”病毒原型体甚至没有抬手——他身周的病毒流体正在翻来覆去地查看注射枪,甚至试图拆开它检查构造,“不是掺杂我血液的那些,这是真正能伤害到我的‘白光’。我从深井区人们的脑子里了解过你,你自己做不了这东西。你在和他们合作?”

  “哪个‘他们’?”尽管被病毒流体黏在墙上,动弹不得的私法制裁者甚至比病毒还要心平气和。他的左臂仍然在流血,那些本应渴求血肉的病毒流体却在躲避他的血液。

  “我可以通过捕食人类来了解他们的记忆。”亚历克斯说,随意地捏扁了枪管,将那一坨金属弃之一旁,“你不该给自己接种白光疫苗的,现在你只能清醒着接受痛苦了。”

  黑色的触须贴着艾登的脸划过去,在太阳穴旁以利刃的形态凝止:“你有很强的意志,但现在?我的建议是尊重你的求生本能。告诉我,你是不是和他们在合作?”

  “我也有个问题。”

  艾登抬起头,盯着病毒近在咫尺的蓝眼睛。那双眼睛说是宝石蓝,不如说是过于清透的水晶蓝色,不同源、不同价值的伪物。这个距离足以察觉病毒原型体仍然保持着近乎人类的呼吸活动,但病毒的所谓“人性”恐怕和它的眼睛颜色一样浅。艾登能听见它呼吸的节奏并不平稳,或许白光疫苗真的对它造成了损伤。

  “我原以为被称为‘食物链顶端’的黑光病毒会更敏锐。”艾登说,“还是说,你认为你的进化速度已经远远甩开了Bloodtox?”

灰暗的屋顶隐约发出嘀嘀的警告声,在病毒收紧束缚之前,艾登的话音便淹没在数声爆裂里。数个蛰伏已久的凝胶气雾弹在狭小的空间内瞬间发动,高浓度的改进型bloodtox气凝胶飞速扩散开来。艾登及时别过脸,面罩替他挡下了病毒剧咳时喷出的血沫。束缚他的病毒流体迅速凋零退缩,回归原型体——病毒连退几步,剧烈地咳嗽起来,殷红的血沫和不成形的碎片随着咳嗽落到地上,原型体几乎无法站立。艾登立即挣脱残余的病毒流体,丢下两枚闪光弹,随即冲向原本的射击位夺回了那只提琴箱。闪光弹产生的强光映得空楼层硝烟滚滚,深井区远近的灯火惊得亮了一片。

 强光散去,艾登手按着提琴箱,取出里面黑黄配色的泰瑟枪,警惕地望向四周。一片漆黑,没有任何光源。他的鼻腔还能敏锐地察觉到气凝胶的存在,但病毒的气息似乎更浓重了,仿佛并不存在、又无所不在。但它确实还在这儿,化身为黑暗本身,将空楼层尽数吞食。

  “黑色守望派你来送死。”病毒低沉的声音近犹在耳,“你有什么帮助他们的理由?”

  “我建议你别搞错了。”艾登说,“我不站在任何一方。我不听命于任何人。”

病毒在楼层四壁缓缓流动着,将艾登完全包围在内。艾登的手臂仍然在流血,病毒不敢轻易接近,只是在他面前聚集起烟雾般的黑色人形,谨慎地审视着人类。

“破坏自己不了解的、恐惧的事物,是人类的本能。”病毒缓缓出声,“他”的声音因为bloodtox气凝胶的存在而显得异常疲惫,“本能,哈。你和我在这个角度上没什么区别。”

“难以反驳。”艾登说,“恐惧是人类的本能,但你威胁到了我的家人。”

“你的家人?我很少接触人类,也没捕食过你的家人,否则我会知道的。”病毒疑惑地回忆,“你在找理由。”

“你的回忆恐怕已经够乱了。”艾登用略带嘲讽的语气回应。

仿佛是对这句话产生了什么奇异的共鸣,病毒的形体颤抖一瞬,黑红交织的包围网立即收紧。

“至少我还记得谁在和我作对。”“他”说。

艾登立即拔枪瞄准了面前的人形。那不是他平时用的M1911,而是像个大型玩具般的塑制泰瑟枪。亚历克斯冷笑一声,汹涌的病毒流体浩浩荡荡地扑向了私法制裁者,病毒组织凝结成的利刃上微弱地闪着冷光。

艾登利落地扣动扳机——纸屑飞溅,经过特殊校准的电极被高压氮气弹射而出,准确击中了那团裹着黑雾的人形。剧烈的电流脉冲在百万分之一秒内释放,病毒连惨呼都没来得及便被电成了不成形的黑色絮状。艾登稳住枪身,直到泰瑟枪的显示器发出失能致命警告才截断电流。

包围了整个楼层的病毒流体缓缓回流到原型体周围,试图进行修补。病毒的遮蔽消失后,窗外重新显出深井区的夜色。艾登审视着几乎被电成一滩的病毒,“他”似乎暂时失去了意识,但艾登并不敢就此接近。然而就在此时,病毒先行有了动作。

艾登警惕地看着“他”。病毒睁开眼,似乎还有点茫然,但看向人类的时候目光却像是看着食物,令人背后发凉。艾登下意识地握紧了泰瑟枪,同时拔出自己的M1911——弹夹里还有三发注射子弹,足够再补上一轮疫苗。但病毒并没有做出过激的举动——经过这一番攻击他恐怕也无力再战——只是向着艾登伸出了手。不待艾登作出反应,那只手便化成黑色黏质,猛然扑了过来。

私法制裁者没敢再用泰瑟枪。他用已经受伤的左臂挡在身前,M1911里的注射子弹准确击中了病毒人形的心脏位置。与此同时病毒流体击穿了他左臂的伤处,勉强止住的血流再次喷涌而出。但击穿他的手臂后,触须倏而缠绕而上,仿佛垂死者的紧握般有力。那一瞬间,大量的信息突然在他脑海里奔涌过去,混乱复杂的字符、实验室里电脑屏幕上的基因图谱和建模、宾夕法尼亚车站、濒死人们的尖叫、浸泡在血色夕阳里的曼哈顿、被称为达娜的女孩、血液与组织飞溅、海勒甩开断臂后因愤怒而狰狞的面孔、在天空与大厦间飞奔时剧烈变换的视角、深井区的幽灵与来自曼哈顿的病毒原型体、深井底部的拼杀——

——Myname is  Alex Mercer. 

当我站在这里,看着脚下那片腐烂的焦土,欲死的橘色夕阳在楼宇间破碎,到处都是死尸,到处都是被求生欲望束缚的人们,而我站在这里看着他们。

我是prototype,我不是Alex Mercer,我不是人类。这个城市所拥有的一切,都是我与Alex赋予的。我没有命运,也没有过去,甚至没有未来,我什么都没有,Dana不曾属于我,Karen不曾属于我,就连这个外表,也只是伪装——

——这些信息支离破碎。那些奔走、文件与话语都算是浮光掠影,但里面所有的信息他都瞬间知晓。他在“他”的大脑里,独属于亚历克斯·墨瑟的记忆分区,“他”把自己的记忆完全袒露给他,试图让他明了“他”的一切。

——你不在乎真相?还是说你要的只是我的命?

病毒在意识里沉默地质问。

艾登猛地从混乱的记忆碎片里清醒过来。他本能地后退一步,但仍然钉在病毒身上的绝缘导线拽紧了他,让他无法远离。原本死死拽着他的病毒触须也脱力地从他手臂上滑下来,沉重地落到了地上。

私法制裁者盯着暂时失活的人形病毒,沉默地收起了泰瑟枪的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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