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辑

每天都在等待评论的小透明/急需互动的社恐社畜一只。
深湖无主,会于光中。人之将死,犹望得生。

【ACWD】您的情人节余额已不足一小时(CP×5)

说明:好久不见各位orz原本想更新深井或者EA赛博AU那篇顶账的,结果昨晚秒睡今天加班……匆忙写就勉作贺文,《菜鸟的光辉时代》背景,文中各地时差我就不算了,拍砖请轻拍orz

【ACWD】您的情人节余额已不足一小时(懒得加tag)

 

1.芝加哥的危险人物(Desmond/Aiden)

    即使已经接近十二点,酒吧里的人仍是毫不见少。角落或灯下的雅座里塞满了成双成对的男女男男女女,单独出行的基本都塞在吧台前,像是寒夜里围着篝火的旅人,将吧台的灯光遮挡得严严实实。

满吧台醉醺醺的各色眼睛死死盯着酒柜,戴斯蒙冷静地打开了酒柜里最后一瓶伏特加,摆开十个洛杯。紧接着十张以上的钞票几乎同步地拍在吧台上,戴斯蒙收走了其中十张,对着几个挤在一起穿着朋克装的年轻女孩摇摇手指:“伏特加对你们有点烈了,但我这里还有红酒。”

“好吧甜心。”明显喝多了的女孩们笑眯眯地喷出酒气,“红酒我们包了,还有威士忌吗?——哦你还有一瓶威士忌。”

“一位忙碌的客人。”戴斯蒙顺着女孩的手指瞥向酒柜,耸耸肩,“对你们来说可能也有点高了。”

“别这样嘛,我们可不是经不起碰的。”带头的女孩咬着嘴唇笑,门牙上闪着亮晶晶的口红印,“这样吧,十二点前他不来,这瓶威士忌就归我们了。会错过情人节的家伙就没资格喝专属的酒了。”

“同意。如果那位客人不来,算我请你们。”旁边等酒的眼镜男接话,女孩们一阵欢呼。

“肖恩!”

“只是没想到居然是‘他’哦?”女孩迅速打断戴斯蒙,以免对方后悔,“小甜心的甜心居然不是温柔可爱的小姐姐?”

“这是好事情。”肖恩笑眯眯地回答,“据说单身男士越多,犯罪率增长越严重。何况那位客人确实是一等一的危险人物。可喜可贺,可喜可贺。”

“少说两句吧你。”戴斯蒙把倒好的杯子一字排开,开始挨个往里丢冰块,“瑞贝卡出个差而已,自己开视频去。”

肖恩耸肩:“大导师看着,她敢?”

“三秒同情,不会更多。”戴斯蒙哼道。

肖恩晃晃酒杯,冰块敲在玻璃上发出细密剔透的响声。今天酒吧用冰都是情人节特供冰块,透明的矿泉水冻着殷红欲滴的玫瑰花瓣,经过洛杯的折射映得酒液晶莹,仿佛流动变幻的红宝石:“几点收工?”

“看情况。”戴斯蒙示意人满为患的酒吧,“一两点?可能更晚。”

分针指向9。朋克女孩们开始打哈欠,仍然抱着好奇等待着那瓶可能的威士忌。最后一瓶伏特加的空瓶被收到了吧台下面,围在吧台边的单身汉开始撤离。戴斯蒙淡定地擦酒杯,肖恩不耐烦地看着表,一边犹犹豫豫地敲着手机屏幕。

“如果不放心就先发个短信侦察一下。”戴斯蒙好心提醒。

“拒绝。”肖恩回答。洛杯里的玫瑰花冰已经有些溶解,玫瑰花瓣沉浮在酒液里剔透欲滴。

分针指向10。酒吧里的监控摄像头无声无息地摆动了一下,戴斯蒙的蓝牙耳机里突然传出了杂音。

分针指向11。

“肖恩,帮忙守个十分钟。”戴斯蒙突然说,“我去送个外卖。”

“去吧去吧。”肖恩见怪不惊。戴斯蒙随手拿了两个冰好的威士忌杯,打开了酒柜里最后那瓶爱尔兰威士忌。

“居然让小甜心送外卖吗?!”女孩们讶然。戴斯蒙倒了两杯出来,将酒瓶推给女孩们:“他请客,附赠迟到的情人节快乐。”

留下肖恩应付女孩们的叽叽喳喳,戴斯蒙从冰柜里拿出小冰盒,径自穿过酒吧后门到了后巷去。巷子里很安静,昨天下的雪还没化完,只有电表箱隐隐约约发出电流声。棕色皮衣映着唯一一盏路灯和手机屏幕的光亮,黑色的帽檐也跟着泛出了淡白。

戴斯蒙走过去,两个玻璃杯在艾登耳边互相一碰:“帮我拿一下。”

私法制裁者收起手机接住酒杯,看着戴斯蒙从泛着白气的小冰盒里拎出两个球形冰块丢进杯子。冰块在酒液中褪去外层冻出的白霜,重新变得透明,两个冰球里冻着完整而殷红的玫瑰花蕾,被威士忌映上焦糖般的色泽。

“几点收工?”

“可能会很晚,到屋里等吧。”

“危险人物走进酒吧,难道不会影响你的生意?”艾登晃晃手机。

“所以说你到底是几点到的?”戴斯蒙无奈。

“I’m watching you.”

似乎是今晚街上热闹的气氛感染了私法制裁者,艾登的笑容明显比平时要显得懒一点。戴斯蒙举杯,杯口轻轻叩上私法制裁者的酒杯。

“你会引爆全场的,艾登。毕竟你是芝加哥独一无二的‘危险人物’啊。”

 

 

2.我们不放假,不接受反对意见(Ezio/Altair)

美国中部,“农场”。

艾吉奥看了第十次表,并决定不再看第十一次。分针指向6,时针逼近7。阿泰尔的PPT已经翻到第五十页——他昨晚睡前这个PPT明明只有二十四页。会议室里有二十个没戴兜帽的,两个应该是今天刚刚打理过发型大概率准备约会的,十一个偷偷看手机的,十四个还在认真听的。克莱在打第十九个哈欠,邵云正在第七次举手提问,阿泰尔的目光瞥向自己五十四次。

“今天暂且到这里。明天上午自由活动,下午两点前在这里集合,准备下一阶段实战训练。”阿泰尔关上PPT,“辛苦了。”

克莱迫不及待地打开窗户翻到隔壁的小楼楼顶,踩着屋顶冲向宿舍。其他学徒一边指责他搞低室温有失风度一边纷纷效仿,只有邵云和其他几个女生矜持地走了门。艾吉奥打了个哈欠,帮着阿泰尔收起电脑。

“我觉得历史课不用两个导师一起上。”艾吉奥发表意见,“而且今天是情人节,我认为应该给年轻人一些时间。”

“我们是刺客,我们不需要情人节。”阿泰尔冷酷无情地表示拒绝,“而且情人节不是法定假期,我们不放假。”

艾吉奥打着哈欠看了第十一次表:“现在是下班时间,接下来的时间我们可以自由支配。我认为我们可以提前检查一下明天跑酷时要用到的房屋。”

“可以。”

“就我们两个。”艾吉奥再进一步。

“……可以。”

阿泰尔合上电脑,往窗外看了一眼。天色将暗未暗,卡勒姆·林奇正鬼鬼祟祟地往训练场的方向跑,年轻的学徒们正在涌上唯一一趟通往城里的校车。这个时候去城里挤来挤去显然是不明智的。

“卡达尔把马利克的吉普车钥匙借给我了。”艾吉奥步步紧追,“费德里克送了我新的天文望远镜。现在这个时节,很适合观察天鹰座α(河鼓二)。”

……真是贴心周到。

阿泰尔收起电脑和讲义:“那么我们只能快点出发了。”

“如你所愿。”艾吉奥打开会议室门,绅士地示意阿泰尔先过,“那将会是今晚最明亮的星辰。”

 

3.训练场的混乱(Callum/ Aquila)

美国中部,“农场”。

“下来训练。”

“我拒绝。”卡尔扒着训练场打开一半的气窗——训练场是由谷仓改装的,虽然气窗窗台窄得过分,但久经训练的刺客还是能把自己牢牢卡在上面。

“下来。昨天的突击考察只有你没过。”阿奎拉心平气和,摆事实讲道理,“下来。”

“拒绝。”卡尔得意扬扬,甚至开始拖长音,“今天情人节,这会儿是散学时间,我认为加练不合理——”

阿奎拉沉默。片刻后他打开训练场的门,并在三分钟后去而复返,回来的时候怀里抱满了白花花的雪。前一天刚下过雪,阳光也不强烈,所以还留了不少在草堆和房屋上。

卡尔表示好奇。

然后阿奎拉一个雪球把他从气窗口砸了下来。

卡尔一头栽进谷仓外厚厚积雪下的麦草堆,甩着刺猬般湿漉漉乱糟糟的短发郁闷地盯着自己的导师。阿奎拉手上拿着第二个雪球,按照弹道方向角度应该是在瞄准他的门牙。

“穆萨说你从来不笑。”

“So?”

“这会儿只有我在,你要不要放松一下,比如说笑一笑?”

第二个雪球准确无误地糊上卡尔的额头。

“或者我们可以训练反应力和躲避力,比如打雪仗!”

卡尔龇牙咧嘴地提议。他身手敏捷地跳出麦草垛,手上握着早已搓好的雪球。

回答他的是阿奎拉狂风暴雨般的雪球攻击。

 

 

4.爬虫的胜利(油炸玫瑰)

英国,伦敦,阿罕布拉剧场。

“那出杂剧——哦,请相信

 将不会被人遗忘!

 因为它那被抓不住它的人

 永远在追求的幻想,

 因为一个永远旋转的怪圈

 最后总是转回原处,

 因为情节之灵魂多是罪愆,

 充满疯狂,充满恐怖。那是‘人’的失败,孩子们,幕布如今尚未落下,而爬虫,正在我们身边!……”

剧场里一片黑暗,只有台上一盏马灯发出幽幽的光。一个嘶哑可怖的声音在会议室里回荡,带着清晰可辨的回响。黑暗里的女人和男人颤抖着,试图抓住同伴来寻求哪怕一点安慰。

“熄灭——熄灭——熄灭灯光!罩住每一个哆嗦的影子,大幕像一块裹尸布一样……”

一片黑暗中突然打开一方光亮,现出走廊的深红壁纸和鎏金装饰。高大的男人身影站在门口,帽子还拿在手上。马灯前的声音猛然立起,大声宣告外人的来临:

“看哟,就在那群小丑之中,闯进了一个蠕动的怪物!那可怕的怪物浑身血红,从舞台角落扭动而出!”

“……”

雅各·弗莱面无表情,甚至打开了灯。

台前的马克斯韦尔·罗斯还保持着豪放不羁剑拔弩张的怒斥造型,台下的男女演员们犹豫了一分钟是鼓掌还是尖叫,最终选择散会散会各干各的。

“破坏气氛。”罗斯表示。

“今天不是万圣节,你吓那些孩子做什么。”

“只是下一次排练的示范。”罗斯坐在舞台边上,恨铁不成钢地打量雅各,“结果爬虫先生真的来到了剧场里,还破坏了我的排练。”

“我道歉。喏,这是赔礼。”

雅各把一大捧包得歪七扭八的红玫瑰丢给罗斯:“回礼呢?”

“我这里没有玫瑰(Rose)。”罗斯断然道,“罗斯(Rose)先生向你问好,回礼请您自取。”

“好吧好吧。”雅各头疼地走过去,“爬虫向您报到,玫瑰花先生。”

 

 

5.晚安,巴黎(Connor/Arno)

法国,巴黎。

康纳在埃菲尔铁塔下驻足,伸手接住了从半空中飘落的玫瑰花瓣。他歪着头想了想,决定先打个电话。两分钟以后塔上扔下几支光秃秃的玫瑰花梗,三分钟后,深蓝身影从天而降落进隔着一条街的、环卫工堆起的残雪和玫瑰花混杂的花堆。

……好在街上没有其他人。康纳迎上去,亚诺翻出花堆,匆匆忙忙地从身上扒下蓝风衣开始甩甩甩。

“据我估计,今年巴黎花店卖出的玫瑰至少有一半没有拔刺。”亚诺恼火地说,“躲开点,小心甩到你身上。”

“花刺甩不掉的,慢慢摘好一点。”康纳阻止道。

“也是。”亚诺随手把风衣往肩上一甩,另一手递出一支含苞欲放的红玫瑰,“还有一朵,要不要?”

康纳默默接过来,开始掰上面怒张的倒刺。

“下一班飞机是明天早上八点。”亚诺看表,“我和艾莉丝借了摩托车,晚饭在机场解决可以吗?”

“没问题。”

“我来开?”亚诺摩拳擦掌。

“我来。坐后座不会吹到冷风。”康纳把掰掉刺的玫瑰别回到亚诺衣襟上,“到英国以后就只能叫外卖,肯威们的厨艺你知道。”

“至少爱德华的烤鱼还是能吃的,你爸才是不能进厨房的那个。”亚诺耸肩,“准备出发?”

“出发。”

康纳随手摘掉亚诺肩后毛衣上的玫瑰花刺。亚诺扳着他的肩膀,回头望着夜幕下巴黎的灯火辉煌。

“和巴黎说晚安吧,康纳。”亚诺笑眯眯地说,“也和我说晚安,虽然暂时不会晚安。”

巴黎的夜晚,落下了情人节时分的第一片雪。

 

文后补充:

  1.洛杯:即古典杯,多用于加冰的酒或净饮威士忌。

  2.河鼓二:牵牛星,即“天鹰座α”(Altair)。天鹰座(Aquila)中最明亮的恒星。

3.爬虫:选自爱伦坡《The Conqueror Wor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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